不愿与他深交…可是为什么心口觉得闷?他不过是个富家公子,与自己殊无瓜葛,硬要拉扯关系的话,他顶多算是父母的关门徒儿罢了!
但他那温暖的笑容与无私的气度,真真令她心生向往。以他过人的资质,将来必能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天…江羽寒的未来,就是她的毕生梦想,因为永远不可能实现,所以她只能做梦。
而现在这个梦就活灵活现地在她面前…对她笑,对她好…如果能和他结伴一同闯荡江湖,那将多么惬意,就像爹和娘一样…想着想着,她粉脸涨得通红,感觉自己热得不寻常,她伸手摸额才知体温高得不像话。
再也撑不住的她跌卧在柔软床铺上辗转反侧,压抑痛苦呻吟。
“爹…娘…你们好狠的心,竟丢下我一个人,不管我死活…”
唐珂罗低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,门外的江羽寒听了顿生知己之情,原本要敲门的手搁在门板上,强抑自己跟着哭出来。
“江羽寒…”
听她柔声叫唤自己,他几乎要回应:我在这儿,我就在你身边!
可又怕惊扰了她,所以终究没说出口来。
“江、羽、寒!”她这次念得咬牙切齿,声音渐小。
他忙靠着门板听,心中一阵狂跳。
“江羽寒你这个大笨蛋!哎哟…”接着是重重摔落地的声音。
他再也顾不得什么,推开门直踏进去,看见地上和被窝随绪在一块、正在低声怒骂的唐珂罗。江羽寒帮她把丝被拉开,只瞧她一脸狼借,又是泪又是汗,疼惜瞬间淹没了一切,他伸手用力将她紧拥在怀中。
“你别再难过了,你有我,我有你,我们谁也不会孤孤单单…”
唐珂罗虽病得七荤八素,这话仍听得清楚。一时想推开他严词拒绝,却苦于浑身无力;一时又觉得这样靠着他很舒服,不由得凝神闭目,心头一片温暖。
他有些讶异唐珂罗没骂人,低头一望那火红的小脸蛋,伸手着她的额头,只觉所到之处一片火烧火烫。忧惧攻心之下,他抱起地上的小人儿,往楼外冲去,跃上曲桥死命狂奔,不顾夜深霜露重,不顾寒塘冷煞人,怀中的女孩好似要烧起来了
“你…你要带我上哪儿?”她声若游丝,眼光涣散。
“找大夫,你烫得厉害!”他嘶哑低吼,声如裂帛。
“别…抱我回房里去!”她声音虽小,语气却坚决。
“可是你病成这样,都是因为我…”他说不出话来。
雨滴热泪滴在唐珂罗脸上,她心神一震,张开眼睛,见他清澈的眸中汪着晶莹水漾,心中不由大恸。他竟然为自己哭了,这个与她毫无干系的少年…有生以来,首度觉得自己这样被人怜惜着,即使父母也不曾这样对过她。
“带我回房,我自有办法治病…但需要人帮我…”
他一听立刻抱着她回转楼中,脚步快似飞行,不一会儿便到了。
“我的包袱里,有一只羊脂白玉瓶,你帮我拿来。”她躺卧在床上,浑身软绵无法动弹,只能动口。
“拿来了。”他有些哽咽,但表情已恢复镇定。
她努力对他一笑以示赞许,接着说:“拿棉被来将我密密盖着。”
他依言而行,将她身子里得密不透风,只露出红嫩的小脸蛋。
“嗯…帮我…帮我…”她咬着下唇,难以启齿。
“阿罗,你要我怎么做?”他的手贴着她额头,盼望为她吸去高热。
“帮我把衣服…脱下来…”她的脸更红了。
他只是微微一愣,之后毫不犹豫将手伸进被窝中,三两下将她的衣服剥个精光。
“你…”她没料到他竟然那样大胆,虽然小心不碰着她的身子,但地方狭窄,免不了还是会轻微接触。
“接下来?”他正经八百地问,头上狂冒的汗珠却泄漏他此刻的心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