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往前走,免得自己的理智逃逸无踪,冲动地品尝她唇瓣的味道。
他又开始逃避了!她懊恼地在心底暗自呻吟一声,三两步又跟上他,希望他现在可别回过头来。“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接你吗?”
温仲谦走到自己的车子旁,从裤袋掏出锁匙准备开门,丝毫没注意到她仍站在他身后,完全不像个准备坐车的人。“为什么?”
“为了敲昏你。”纪式澄甜甜地咧嘴一笑,握紧一直,在身后的木制球捧,精准地朝他颈背一棒落下。
“该醒喽,你可不能睡过整晚,不然我的闺怨就无处说了。”
纪式澄捧着脸颊,蹲在温仲谦面前盯着他,一面喃喃自语,一面怀疑是不是自己力道下得太重,万一他真昏睡上一整晚,那什么戏都甭唱了。
早知道就用乙醚迷昏他,但是想到乙醚会造成某些身体机能上的短期障碍,她只好选择用敲昏的方式,不过现在看来,她好像也不该用球棒…
纪式澄懊恼地再度皱皱眉头。等了半个多小时,他还没醒来,本来打算任他自然醒,她再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]艮前,看来好像不可能了,唉,讨厌,破坏美感!
她拿下黏上去的假指甲,用力掐住他的人中意图让他清醒,等到他深深地蹙眉吸了口气,她赶紧站回该待的位置,摆出她认为最迷人的姿态。
“呼!”温仲谦狠狠地叶气,完全无法忽略颈背后的疼痛感,想摸摸看自己颈背究竟受了什么伤,偏偏手像被人捆住了。
他努力睁眼想看清楚限制他手部自由的东西是什么,一瞬间,他有些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。他跟人打架被抓进警察局吗?为什么他头疼欲裂,且他的手上有一副冰冷硬的手铐?
温仲谦紧拧着眉,努力回忆昏倒前的状况,等模糊的眼总算凝聚了焦距,他几乎被跟前的景象给吓愣了脑袋。
“式——”
“幸好你醒了,不然不晓得我这个姿势还要摆多久。”
纪式澄在心中叹口气。果然是她的力道没抓好,他连醒过来还这样昏昏沉沉的,教她怎么表演得下去?
“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?!”他实在不晓得该不该继续把视线停在她身上,偏偏又移不开眼瞒。一袭性感蕾丝睡衣裹住她纤纤合度的身躯,裙摆飘荡在膝上二十公分处,露出洁白修长的美腿,这副撩人模洋十分引人遐思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温仲谦全然不自知自己的声调低了几个音阶,古铜色的脸庞微浮红晕。
“看不出来吗?”纪式澄伸长手臂,以一根钢骨为中心,在他面前绕了个圈,朝他狡猾地笑道“我准备对你跳钢管舞,而为了怕你逃走,手铐是预防措施。”
“跳…跳钢骨舞?!”瞧她手中揽着银色的钢管,他可不怀疑她真的有跳钢管舞给他看的准备,但是…
他望了望四周,谅讶的大嚷“这里是'捷运的车厢'!”
“我找不到地方了嘛,只好用管道借这个地方喽。”她无辜地耸耸肩“我又不能为了只跳给你一个人看,就在家里大兴土木装钢管;再说台北市晚上有钢管的场地都处处客满,想租也租不到,难不成你希望有一堆人陪你一起看我跳?”
他当然不希望其他男人有荣幸分享到她的钢管秀,但是…捷运车厢?!这也太夸张了吧?温仲谦头痛的皱眉,根本不想知道她利用何种管道“借”到车厢,反正所有不合常理的事,全都会在她的小脑袋里汇集。
“你何必这么做?”他面色如土,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要在他面前跳钢管舞。
“给你的身体检查啊。”纪式澄回答得很理所当然“妇产科医生做久了,对女人的感觉总会比寻常男人迟钝一点;为了不让你变成柳下惠,我只好变成潘金莲喽。”
潘金莲和柳下惠?老天!温仲谦烦躁地诅咒一声,用力扯了扯手铐“式澄,别开玩笑了,我们回家。”
“回家?连我特地为你练的舞都不看吗?”她嘟起嘴抗议,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在他面前跳了,她可不允许情况有差池。“我练了很久耶,练得膝盖上都是淤青,现在要跳给你看,你居然不看?”
他现在终于明白她脚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,那根本不是她苯手苯脚东跌西摔的结果,而是在很早以前,她就已经有跳钢管舞供他欣赏的准备,他眯细了眼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跳…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