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接受突发的意外?总有改变的方法。她总说他温吞、龟毛,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得不这么承认。
“现在要怎么回去?我可不认为我们能像上次那祥一路从捷运站跳回家里。恍纪式澄努了努嘴。反正今晚她失败到极点,敲醒呆头鹅的计划只好等以后再说。
“我背你回去,只要角度抓得好,你的腰不会有事的。”温仲谦极温和地笑了笑,眸中徽发出一抹一闪而逝的情意。
她愣愣地眨了眨眼,他那种眼神温暖而动人,瞧得她都快忘了该怎么呼吸。
怎么回事?他中邪了吗?纪式澄愈瞧愈怀疑地挑高眉。
中邪了,他一定是中邪了,否则就是她自己撞了邪。
休养三天,纪式澄发觉温仲谦很不对劲,尤其今天晚上他不晓得在高兴些什么,总在她身边像条小狈般绕来绕去。
“你究竟在高兴什么?”被他盯得受不了,她忍不住问了声。
“有很多事情值得高兴。”温仲谦十分自然地接过她刚洗好的盘子,拿条干净的抹布帮她擦盘子,神情自若得好似他已经帮她擦上十几年的盘子了。
“很多?”她瞄他一眼,搞不清楚他的“很多”指得是什么。
“我今天去找了嘉雯的父亲,向他要求解除我和嘉雯的婚约。”
哐啷一声,纪式澄手中的瓷盘掉进水糟裂成两半,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“解…解除婚约?!”
“没错,解除婚约。”温仲谦的语调十分轻松。
他主动去找应美人解除婚约?怎么会一下子进度三级跳?那她的任务不就已经在今天达成了?她愣愣地瞅着他,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惊人的话语。“你脑子撞到了吗?为什么解除婚约?”
“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人,为什么还要坚持娶她?”他对她的问题感到有些好笑。“就像你所说的,倘若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,看着她的脸长达五十年,每天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,那样也太无趣了。”
“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解除婚约?这不合理啊!”她还以为自己得多花上一段时间,都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,他竟突然开窍,省略了好几个步骤,直接就把她给炸得头昏眼花?
“你不希望我解除婚约吗?”温仲谦诡异地瞄她一眼,觉得她的神情太过古怪,难不成她宁可和有未婚妻的人交往?
“当然希望,只是你突然这么说,太吓人了。”纪式澄勉强压下惊愕。“我一直说你温吞,没想过你的动作会那么快。”
“我改变心意了,不好吗?”他微微眯眼,看得出她浑身僵硬,他不明白,这对她而言应该是好事,他却看不到她开心的面容。“有什么问题吗?我总觉得你并不喜欢听到这个消息。”
“我说过…太惊人了嘛。”他丝毫不知自己的眉头皱成一团,茫然的捡着瓷盘的碎片“我还以为无论我做了些什么,都不会改变你打算娶应嘉雯的决心。”
“打算可以因为‘意外’而改变,面我决定接受你这个‘意外’。”温仲谦有些不解,揣想她是否因为他的过于温吞生闷气。“我承认我过去的想法太过死板,让你费了那么多心思,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不是。”
“你说得倒简单,只要我顶替应嘉雯的位置,你不过未婚妻换人,是不是?”任务提早达成她应该高兴,可是她偏偏高兴不起来,过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勾引他,也真的和他谈起恋爱,那她的生活,岂不是真的困在这个任务里?
她不要啊,她并没有把荒废了两、三个月的小瘪三征信社给忘掉。她要怎么跟他说,她和他谈恋爱不是为了照颧他的生活起居,每天与青菜、萝卜为伍,她还是想当个找找小狈的瘪三小侦探呢?
糟糕,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惰。
“式澄,你怎么了?这不就是你努力试图改变的事吗?让我发觉我可以为了你,去改变一成不变的生活。”
温仲谦猛然皱起眉头,察觉她的眉宇间,隐含了一份不明所以的惊慌。“你在担心些什么?又有什么事你没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