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她就晓得自己的长相异于他人,所以懂事以来,便把脸涂得乌黑,这样才可以躲过一些人的攻击,却从不知道,有朝一日,会惹来这么多麻烦。
“不管你如何想,我都是只为你一个人,希望你别再惦记那个身负重伤的男人了,我说过,朝廷不容他存活的,就算我愿意放他一马,还是会有人去围剿他的。”
易风元的话完全没有吓到樊情,她只是冷淡的抽回被他握疼的手臂,转身离开,拒绝的态度再次重创他的心。
“啧啧!正所谓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想来你终于可以飞黄腾达了。”一名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床上睁眼的樊天说道。
“这是赞美吗?”樊天睇他一眼。
“当然,你自己想想,身中三箭致命的重伤,还可以撑到我这个慢郎中前去搭救,你不觉得这是老天有眼,不希望你这么早死?”霍青颜带着崇拜的眼光注视着樊天,令后者挑眉。
“既然如此,你也去试试。”
霍青颜赶紧挥手,远离他身旁“不用了,我这个人道遥自在惯了,才不要因为一位祸水而出事情。”
“哦?你那位青梅竹马的丫头又怎么说?”樊天接过丫鬟递上的汤药,入喉前一针见血的问。
“唉!都说是丫头了,我又怎么会把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当作伴侣看待,我有那么不挑人吗?”霍青颜轻摇纸扇,一派潇洒的道。
樊天眉头也不皱一下,就将那苦到极点的药汁喝完,这才注意到房里少了一个人。
“天水一遥呢?”
“不就在查易风元的行踪吗?我说你这个人也很奇怪,明明开个口就可以得到那群闲到发慌的兄弟来帮忙,怎么你就是不肯开个口?该不会是小心眼的认为他们会以此来挟恩报答吧?”
“我们认识他们这么久,你确定这是小心眼的认为?”樊天躺在床上,调恩内力,懒懒的开口。
“当然…不是,要他们帮忙的代价实在很高,虽说一报还一报是应该的,但那帮人老是作风诡异,想还,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咧!”一想到自己曾有过一个前车之监,就令霍青颜痛心。
樊天浅笑“既是如此,你还建议我去找他们?”
“嘿嘿!正所谓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嘛!怎么可以只有兄弟我一个人欠他们人情,而你却故作清高当独行侠?”
“不用了,这点小事,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“嗄?自己解决?用你这个破烂身体去抢救佳人?你是不是想太多啦?”霍青颜一副小看樊天的问道。
“那就看看那个家伙带来什么消息给我了。”
人未到,天水一遥的脚步声早已先告知自己的到来,一进门,发现樊天醒来了,他乐得献宝。
“我查到了,最近易风元的府里要设宴,听说是要办一个送妾大会,只要有兴趣的贵族都可以参加。怎么样?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半个月后,易风元已经先放出风声了。”
“送妾?真亏那个家伙想得出来,他当自个儿的妾室全都是完璧之身,一堆人抢着要吗?”霍青颜不以为意的讥讽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,要抢那张邀请函的大有人在,圈外甚至有人开赌局标那一张邀请函了,你自己说,有没有人要?”天水一遥得意的看见霍青颜惊讶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