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-找你呀?”元昊对著小溜子的身影说时,发现从他身上掉落一个红色锦袋,于是上前捡起,挥手大声疾呼“小溜子,你的东西掉了!”
这时阿蛮从他背后不远处奔跑过来,嘴-不住的惊喊“喂,闪开——”
结果,一个是煞不住脚,另一个是回避不及,于是两人跌撞在地,而元昊买给悔-姬的胭脂从他怀-掉出来粉沫飘撒在半空中,缓缓的纷撒在两人身上,散落一地,
阿蛮被这些香粉呛了一下,忍不住喷嚏连连?
“梅丽亚的胭脂这下全都完了。”元昊见一地的胭脂水粉,懊恼的徒呼负负。
阿蛮站起来身,挥手扇开如尘土飞扬的粉末,俯看还懊丧的跌坐在地上的元昊一眼,开口骂道:“人家说好狗不挡路,你连一只狗…哈啾!”又是一声喷嚏,阿蛮揉一揉发痒的鼻子,把未骂完的话接著骂完,这样才能泄心中的怒气。“大胡子,你真是连一只狗都不如。”
元昊也动了怒,倏地,他一跃而起,高大的身体如大山一般杵在阿蛮跟前,而所有的愤怒全由炯炯的双瞳-表达出来。
“那你是什么?你不过是一只瞎了眼的野猫,我人好端端的站著不动,你偏偏就要往我这-撞,还把我买来的胭脂粉全都打散了。”
“你…”阿蛮原是要反驳的,可是当她看到他胡子上沾满五颜六色的困脂扮时,忍不住噗哧笑出来。她手指著他令人发噱的脸,耻笑的说:“瞧你的脸,活像龙津桥下那只打鼓的猴子。”这会她忘了追人这档正事。
“姑娘,你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,还好意思笑?我要你赔我的胭脂。”
“真是笑死人了,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有女人家搽的胭脂。“她揶揄的睨他-
眼,嫌憎的嗤道:“好奇怪哦!”“你是我来汴京后见过最野蛮无礼的女子,外传说宋朝是礼仪之邦,今日碰见姑娘,便明白这只是言过其实的妄语。”元昊生气的说。
这个鲁男子敢侮辱大宋公主,就是诋毁整个大宋王朝。
“大瞻刁民,竟敢侮蔑朝廷,我要把你关起来!”
“这里若是在西夏国,你早就被抓起来割掉舌头了。”他一直觉得她很熟眼,这时他终于想起来,她就是他刚进汴京城门时撞了他之后,反过来又臭骂他一顿的女子,和现在的情形可真是如出一辙,真倒楣。
“原来你是从番邦来的,难怪动不动就想割人的舌头?算了,末受教化的人,我不该对他有任何期望,我就饶你这次无罪。”她好奇的问:“喂,大胡子,我问你,听说你们那-会把人活剥生吃、渴饮人血,这事可真的?”
元昊瞪著她,本不想理会这个无知女子,但转念一想,吓唬的说:“是真的,尤其像你这样细白嫩肉的姑娘,我们那-的人最爱吃了。”
“骗人…”阿蛮脸色惊吓惨白,全身不住地打冷颤。
“我从不骗人。”元昊见他的话得到教训她的效果,于是得意的大笑。“怕了吧?”
“谁…怕了?”阿蛮不认输的说,可是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,她瞪著他看,想从他脸上表情揣测这话的可信度,可是他一嘴如草,难以察觉,不过他那对闪烁的眸光却令人起疑窦。
他挥一挥身上、脸上的胭脂粉,然后弯身去捡从小溜子身上掉落的红色锦袋。
阿蛮看那是她的锦袋,伸手要去抢夺时,却被元昊机灵的闪开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原来你和那个贼小表是一夥的。”阿蛮指著他说“大胡子,刚才那个小表是你的手下,他把扒来的钱袋交给你保管,对不对?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
“你还装蒜,你手上的锦袋就是证据。”
元昊看一眼手中这个用高级锦缎所缝制而成的钱袋,怀疑的道:“你说锦袋是你的?”
“没错。”阿蛮伸手去要取回。“快还我,本姑娘没空跟你站在这裹穷蘑菇。”
元昊没有将锦袋放在她手-,继续质问: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锦袋是你的?”
“我说是我的,没人敢说不是,这还需要什么证据?大胡子,我命令你快把东西还我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东西若真的是姑娘的我当然会双手奉还。”元昊打开锦囊看了一眼“姑娘能说出-面是什么东西吗?”
“当然是银子。”
“我再问你,数目一共是多少?”
“有…”阿蛮支吾的答不出一个数。她从宫中出来时,随手抓一把装进去的,而这几天又花去不少,她哪-算得清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