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几盅酒下肚，愁怅满怀，加上一
的醉意，秦品南不知不觉就和澍清聊起白玫瑰的事。“今夜的月亮又大又黄，有
诡异，让人厌烦。”微云无情无绪的仰望天上的月亮。“就算不会有人知
也不可以，一个女孩晚上跑去私会男人成何
统。”澍清大
的喝下这一杯，心里仍是忿忿不平。“我记得；那一年我若没有偷偷的跟去凝香阁，今天我怎么有机会坐这里和伯父喝酒？”
澍清涨红了脸。“对不起，伯父，我只是…”
“没什么；澍清少爷，你往后看到我就把我当
一般下人看待，不必特地上前和我说话。”微云听到附近好像有人走动的声音，如惊弓之鸟的连退几步。“我真的要回去了，不然让人看到我们在一块就不好了。”“张公
是赴京考试，又不…”
莲把“又不是不回来”的话收回去，改说：“聚散离合是难免的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，你为这
事伤神，不过是徒增离去的人眷恋和牵挂而已。”澍清一提起这话，秦品南一时悲从中来，斟酒要饮尽时，澍清
声劝阻。“伯父，您今天喝多了。”
秦品南为两人斟满杯。“澍清，喝了这一杯，我把和玫瑰的事情说给你听。”
“母女？伯父这…”澍清诧异的看着秦品南，此时月光照在他的脸上，似乎让他看起来苍老许多。
澍清吃惊的说不
话来。“当时您心里害怕，不想负责，所以玫瑰姑娘只好把女儿认作妹妹了。”
“伯父，您醉了，我去叫
伯来扶您回去。”“我长大了，玫瑰姑娘的妹妹微云也长大了，当我来到秦府时第一
看到她时，还真的吓一
，她的模样长得真像玫瑰姑娘。”“澍清，我也想告诉微云我就是她爹，可是若让她知
微云是我的女儿，她还容得下微云吗？”“我们只和澍清少爷说一下下话就回来了，不会有人知
的。”“小
，澍清少爷明天就要离开这里，你难都不会觉得难过吗？”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？”
莲啐。“这话若是被人听到，传到我娘耳里，又有你一顿打。”“伯父，为什么要隐瞒？这样
对微云太不公平了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疼
的孤儿。”澍清替微云可怜。“你说的很对。”秦品南
慨的说：“时间过得真快，你长大了，玫瑰也过世十几年了。”“没错，微云是我和玫瑰生的女儿。”
“我很
兴有人替她们打抱不平。”秦品南沉
一会，才说下去“我本想替玫瑰赎
，纳她为妾，没想到这件事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…”李氏是个醋坛，天天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，把家里搞得
飞狗，不得安宁，而父亲为此气得吐血，一病不起。澍清不忍心，起
背过去，仰望天上明月，慨天地间不能厮守的情。“我第一
见到玫瑰的时候，她还是杭州百
楼的姑娘。那是我婚后三个月的时候，我爹开始放手让我
理布庄的生意，我和几个布商到百楼…”秦品南叙述着玫瑰的娴静温柔，不论诗、唱曲都令懂文墨的他倾心，相形之下，新婚妻李氏虽然艳丽动人，但她的骄纵跋扈却逐渐令他生厌。“有一天，玫瑰告诉我她肚有了孩。”“不久，我爹去世了，我和玫瑰的事就这样耽搁下来。她能
谅我的难
，只要求我把她从百楼赎来，没想到她离开百楼之后，狠心的不告而别。我发疯似的找她，籍着经商之便四打听她的下落，到了第三年，我到安
办事，听说凝香阁的白玫瑰，于是就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去，没想到竟然是她！”说到这里，秦品南已是老泪纵横。“这十几年来，这个秘密实在把我压得
不过气来。”“不，我没醉，这些年来，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轻松、这么清醒过。澍清，你说对了，看到现在的微云就好像看到当年的玫瑰一样，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，我…”秦品南醉
泛着泪光，哽咽的说：“我对她们母女的愧疚就加
一层，我对不起她们母女！”此时微云心里真怨那些教条和
莲的拘谨。“小，我知你现在心里也有很多话想跟他说。”“你愈说愈不像话。”莲脸红。“小
，今晚是最后的机会，你为什么不…”“澍清，你真的把我想得如此不堪？”秦品南苦笑，并没有生气。
“初十四的月亮当然是又大又亮的，它招你嫌了？”
莲抬
别一皎皎明月，然后转看微云。“我看你心正恼着，这才是真的。”微云扶
莲
屋，服侍她睡下。“不，我要喝，我更要说，我难得找到可以谈玫瑰的人。玫瑰——”秦品南打个呜，悲苦的叫她一声。“玫瑰，我没有把女儿照顾好，我对不起你…”澍清听了一
雾，以为他说的是醉话。“什么是非？”
澍清怜悯的望着她有如惊兔奔逃的
影，心想：自己决定离开秦家是对的。“这个
理我也明白，可是我就是会难过，会舍不得啊！”微云灵机一闪，建议的说：“小，我们到晚山别院和张公别好不好？”她当然是指李氏，只要一想到微云挨打的情景，就令人不寒而栗。可是李氏真的浑然不觉吗？否则她怎么下手
“别说了，不行就是不行。而且现在我爹一定和张公
把酒话别，一些话我爹自会代，哪
得到女孩家来说。”莲起了一阵哆嗦。“夜寒
重，扶我屋去，我想睡了。”“澍清，你还记得凝香阁的白玫瑰？”他端起酒杯一仰而尽，叹
：“你当然不记得，那时你不过还是一个孩，怎么记得她呢？”回到自己的房间时，见珠儿好梦正酣，她再坐一会儿，然后又蹑手蹑脚的
门，趁着月光朝晚山别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