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慧树灵抓了抓，似乎颇不赞成。“这事在人界就可以了。”

“这个嘛…”

“直接把你的生命和法力给她就可以了。”智慧树灵耐心的教导。“你能化成人形，应该是满级的恶吧？界的空气里虽然充满了恶之气，但就像人界的空气污染一样，既污浊又带有许多奇怪的成份，比起纯粹的恶力量要差劲许多了。如果她有了你的力量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，你们毕竟…都不是一般人。”意有所指的望了冯胤棠一，他不再说些什么。

这样的他们，太可笑，太可悲，太可恨，太可怜。

“喂喂…你、你别那么冲动…”颤抖的受着前的度，怕火的智慧树灵被冯胤棠的威胁举动吓得不知所措。

让她以天使的份死去，或是以恶的份活着，该怎么选择？怎么选才对？

这个族，一心一意的想着要让天使复活，却没想到让她活的代价就是要他死。他这样就满足了吗？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能够这样无豫舍，他自己有没有发现？

这事情应该要问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吧…冯胤棠暗忖。

望着一脸愉悦欣的灵，冯胤棠只是无力的跟着微笑。

他该怎么办？怀素该怎么办？

而为恶的他，却甘愿为了这个小天使而消失在世界上，即使救活了她，却从此也见不到她的笑颜，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，消失在她的中。

“咦？”

“照你的说法，她内的天使之气大概也消耗得差不多了，但远足以和侵她的气抗衡，无法承受这两力量的冲突，才会突然眩昏倒。如果她内的恶之气能够压倒天使气味，自然就无法起冲突了。至于质的问题，天使与族的差别只在于法力的不同，就好像黑和白虽然迥异，但其实都是颜的一，这是相同的理。”一气讲了一大串说明，垂垂老矣的智慧树灵看来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是啊，太好了。”

“喔，这样啊。”听完了他的叙述，智慧树灵只是摸了模自己的长胡须，并没有特别的反应。“那怎么办才好呢？”

那么纯真的笑脸，他在怀素脸上见过，却不是恶会有的。

不知是威胁奏效或是慑于他的怒目相对，在灵幻境中德望重的智慧树灵飞快的了，一脸惊惶。

为什么不能让她这样快快乐乐的活着？为什么不能让她不要经过这残忍的选择？她是无辜的，她什么都不知，却因为一时的差错而必须从天堂堕地狱？

把自己的生命让给她，让她变成族？冯胤棠望着指尖，默然无语，想着怀素的笑脸，想着怀素的巧语，想着怀素的模样…一瞬间，他有泪的冲动。

“那就告诉我。不然的话…”冯胤棠看了看手中怒目相向的火灵，例嘴一笑。“你想不想住住看智慧树的树？看起来好像满舒服的样…”

“不行!”智慧树灵尖声大叫，急忙跑到树前，小小的徒劳无功的挡在前。

气氛终于平静下来，智慧树灵爬到树上坐好，仰望着面无表情的冯胤棠。“好吧，看在你不惜以死威胁的份上，我就告诉你该怎么救她。”

光洒落叶间，风灵卷起一阵轻柔的风，伴着似有若无的笑声温和的拂过灵幻境。

把她变成族，这样可以吗？

是以谁的死威胁啊？冯胤棠勾勾嘴角，。“洗耳恭听。”

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凝视着冯胤棠倏忽转变的神，智慧树灵只是静静地抚着长发，皱纹满布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。“我能告诉你的，就只有这么多。”

这个恶即使没有力，也是很恐怖啊!

跑到小屋里喝茶休息的战灵急忙跟来，有些奇怪的悄悄打量和来时不太相同的。

“我知她是天使。”智慧树灵有不耐烦。他是老，但可没重听。“但是你现在的问题，就好比说在一杯清中滴人了黑墨，是把墨来比较容易呢？还是再滴更多黑墨，把整杯搅黑来得简单？”

低垂着，他的角微微勾起讽刺的弧度。神在凡间受苦受难的世人，却不陷困境的天使？

倾向前，冯胤棠准备受教。

看了看被烧得惨不忍睹的手掌，冯胤棠只是皱了皱眉，并不喊痛。幸好他是族，受的伤比人类轻微许多；不过被灵之火灼伤的痛楚，也不是凡间火焰能够比拟的。

你的心怎么了？没有烦恼了吗？想到办法了吗？那我回树里睡觉去了。”

“好，把你的烦恼告诉我吧!”

惊魂甫定的智慧树灵拍了拍膛，顺过气之后，终于想起要生气。“你在什么!居然威胁我!不怕我真的不告诉你该怎度办？”

冯胤棠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，然后起走开。

“要怎么？再带她去界，让她能迅速适应新质？”

冯胤棠的目光由手掌转至愤怒的智慧树灵脸上，笑得温柔可亲，一都没有方才可恨的模样。“很有效，不是吗？”不讲的话，他了不起就把火灵丢树而已，也不能怎样。

正想转回树睡觉，一阵狂野的叫骂声迅速近，智慧树灵好奇地转想一看究竟，却发现一个冒着熊熊怒火的火灵在冯胤棠手中挣扎怒骂。

…那他刚刚到底在对什么自言自语？

…他真想把这个死老给掐烂，枉费他刚刚这样真心真意的在诉说自己的烦恼。

“把我的命给她？不是我死就是她死？”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冯胤棠才复述似的轻问。“但是她是天使，我和她的本质完全不同，就算给了她我的命，她收得下？”

这么一说，冯胤棠突然豁然开朗。“但是她的质是天使，变成族不会有影响吗？”

“把你的命给她，她就不会死了。”

朝智慧树灵，冯胤棠无言地起，默默地往回走。

“告诉我怎么办。”他的声音依然平静，只是手中的动作对灵太过惊吓，他把一个冒着火焰的火灵近长髯飘飘的智慧树灵，蓄意谋杀的意味相当明显。

冯胤棠微微抬，轻轻勾笑，了。

把她变成族，这样好吗？

太庞大的愤怒，太复杂的情绪，如丝如网地将他纠缠住，剪不断，脱不开，太难解。

冯胤棠只是沉默着，静静的思索着。

冯胤棠手一松，放开了一直在掌中扭动挣扎的火灵。得到解脱的火灵飞也似的述得老远，凶狠的咒骂声仍不绝于耳。

“唉，智慧树有教你怎么把天使治好吗？”似乎为冯胤棠的脸所惧，一名战灵谨慎小心地问。

“告诉我该怎么办!”

“喔，那太好了。”得到了肯定的答案，心地善良的灵都忍不住开心起来。

“你什么？”两个灵同声质问。

冯胤棠勉扯起嘴角，拉住打着呵欠就要爬树里的智慧树灵，将自己刚刚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。

“你觉得呢？该怎么才可以救她？”

我要是知就不会来问你了。冯胤棠有不的想。

“喂，这样就要走了啊？”智慧树灵有些愕然，望着他的背影喊。“你不想再持一下吗？不想知怎么救她了吗？唉…算了，不想知是你的事。”哎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哟…

“我不想跟你说。”说完，他还呵呵笑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