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同地停止交谈,小孩则怔楞在原地,然后着魔似地来到钢琴边,聆听他和青青搭配巧妙的合音。
凝望着他的背影,陆少琪的好奇和疑惑愈来愈浓了。他的性格特异鲜活,游走在天真开朗与颓废叛逆之间,她想,任何人生了这样的儿子,保证要头疼得夜夜难寝。
又一曲终了,李雄天赶紧把握时间重提问题。“陆小姐,你考虑得怎么样?”
“我?”陆少琪一楞,才想起他们先前的对话。
“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耗,肯不肯现在就给句话。”李雄天的耐性已经告馨。
“你的态度实在很差,像你这样有谁愿意…”
她话没说完,李雄天已挥手予以打断。“废话半天,你就是不肯喽?”此刻,他流氓架式表露无遗。
孰可忍孰不可忍。陆少琪霍地起身,忿忿地回话“没错,本小姐是没兴趣跟你这没礼貌的粗人再谈下去,请你把支票收回去吧。”
李雄天冷冷地点个头,拈起支票放回口袋里,然后沉着嗓音说:“没有人敢不买我的帐,就算女人也不能例外。”他手朝窗外挥了下,瞟了腰屋内“他是你男朋友吧?”
陆少琪惶急回头,惊见欧里德被两名彪形大汉整个人举起来,紧贴在玻璃窗上,脸面和五官都变形了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快放他下来!”陆少琪被吓得方寸都乱了。
“小声一点,你知道的,我们都是粗人,粗人一紧张就会做出一些没理智的事。只要你肯乖乖合作,我保证不伤他一根寒毛。”李雄天半眯的眼精光毕露,杀气腾腾。
“你这是…”天呐,她到底遇上了什么样的人,这里没有王法吗?“你…这是在干嘛!”
恐吓威胁喽,这还用问吗,笨女人!
“限你明天下午三点以前,准备好行李,到机场和我们会合,否则每过半个小时,我会砍下他一根手脚,直到你出现为止。”李雄天重新掏出支票递到她面前。“如果,你胆敢报警,我会招待你吃一顿人脑大餐。”
“你你你…你太过份了!”惶急之下,她竟口咄得说不出话来。
不过份怎么当流氓?唉,这么蠢的女人,把阿靖的前途交给她,妥当吗?
李雄天摇摇头,忧心忡忡地走出落地窗,跟着那两名彪形大汉,一并强押欧里德离开。
陆少琪呆杵在那儿,惊惶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。客厅里的男男女女和小孩倒兴高采烈的谈笑,完全没注意到这恐怖至极的一幕。
她该怎么办?去找谁帮忙才好呢?
“嗨,美丽的陆小姐,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?”
回头见是嘻皮笑脸的李靖,陆少琪一团怒火立刻烧得劈哩啪啦响“你还敢问!”啪一声,朝他的左颊就是一记五爪锅贴。
“哇,我们进展得有这么快吗?”按一般肥皂剧的情节推演,男女互掴巴掌通常不是在失财就是在失身之后,他们算是哪门子?
“去死吧你,不要再让我见到你,不然我会让你…”那句黑道行话是怎么说的?“死无葬身之地。”撂完她这辈子说过最狠的话后,陆少琪拎起包包,和错愕的三姨妈及阿辉表哥匆匆告别,即冲出门外,驾着欧里德的座车绝尘而去。
“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?”李靖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,但在大家发楞的当口,他已经率先猜到肇祸的原凶了。“二叔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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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点二十分,饭店咖啡厅里的服务生婉转的告诉李靖,已经到了打烊的时刻了。
他无奈地抽出信用卡买单,思忖着他二叔究竟会到哪里去了呢?这老家伙有问题,从台湾一路到美国来,他的行为表现就怪怪的,现在则干脆跟他玩起捉迷藏,连去哪儿,办什么事都不知会他一声。真是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