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驰狂跃起来,连他父母均莫可奈何。
陆少琪明知她在玩火,然而就是止不了诱惑他的欲望,她需要真实的抚触。
他轻喘着气,然后,倏地用全副的身躯紧贴拥抱她,让她感受他明显的生理需求。
“不要折磨我,不要把我对你的尊重视为嫌恶。”
拭去他额际潸然而下的汗水,陆少琪这才省悟,因自己一时的误解和任性,害他受了多大的煎熬。
“对不起,我、我去冲个凉。”她冲进浴室,用蓬蓬头喷洒而出的水掩去羞愧和窘迫,眼泪忽然涌了上来,一滴滴滑落双颊。
和欧里德在一起时,她不曾这样激情伤心过,也许,她已经没头没脑的爱上了门外那个拼着命不肯草率要她的男人。
⊙⊙⊙
窗外是漆黑的夜,在街头最末的灯光处,他仿佛看到她曼妙的胴体腾空凌跃,每一个回旋都完美妩媚得教人血脉愤张。
除了心理学上的专精,他没想到她连舞都跳得这么好。她良好的家世背景,将会阻碍这条情路的发展吗?不论是与他或三叔。
他迷-地点上一根烟,让袅袅的烟雾模糊眼前的焦点,像是为自己找着了得以隐身的洞穴,暂时逃避那恼人的问题。
“今晚留下来过夜。”陆少琪裹着浴衣,散发满身洁净的清香从房里走出来。
李靖转过脸来,抛给她一记颓丧的笑,回眸间瞥见她领子敞开的浴衣,露出细致雪白的颈子,上面尚有点点未拭净的水珠,延着锁骨缓缓流入胸臆间。
他赶紧调开目光,害怕愈陷愈深。“今晚我约了人。”
“女人?”陆少琪语意中充满酸溜溜的醋味。
李靖又笑了,笑是很好的掩饰,可以当尴尬问题的挡箭牌,也可以装糊涂。
“说话呀,为什么不说话?”她一个箭步挡在大门口,不让他轻易地说走就走。
凝睇着她微怒的脸庞,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移到她胸前那片光滑柔嫩的肌肤上。孔老夫子曰:食色性也,他是标准的“性情”中人,要他坐怀不乱实在有违人道。
“明天早上九点,我来接你到机场。”转移话题是他惟一能做的,他必须坚定立场,语气强硬,不做狂蜂狼蝶的非份之想。
“你不回答我,我就不跟你去台湾。”她负气地板起面孔。
“我们当初的协议可没包括坦承我拈花惹草,风流倜傥的优良本性。”他的笑有着虚浮的轻佻。
“你有女朋友了?”还不知道实际情形,她已经气得鼻翼扩张,龈牙恨咬。
“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,我换女朋友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,一日不可缺,但不消几天就腻了,聪明的女孩子不会找我这种男人维持长久关系。”
她望着他,愤怒至极,朝他左腮突地就是一掌,然后掩着面,冲进房里。
李靖宜在原地,既不追过去给予安慰,也不想多作停留,只在临去前喃喃念着“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打我了,以后不可以。”
⊙⊙⊙
翌日清晨八点五十分,李靖提前出现在陆少琪家的大门口,意外地发现她已打理好行李,并整装待发。
他欣喜地牵动唇瓣,正要开口,她已先发制人。
“什么都不要说,我按照当初的协议,跟你到台湾辅导那名问题儿童,三个月后,我们就一刀两断,桥
归侨,路归路,从此再没有任何瓜葛。”
她严正的宣示内容,李靖只听进“问题儿童”这令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名词。
“呃,你所谓的问题…”
“我已经告诉过你什么都不要说,你听不懂吗?”见到他装傻的嘴脸,她就忍不住扁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