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遇后,更是冻得上下牙齿直打架。
呜呜,爷偏心,披风披在寡妇身上就没除下来过。凭什么寡妇在外吹冷风的时候就可以享受披风,而他这样天寒地冻还要花费力气却没有任何衣物赏赐?
不过,想起爷从船舱出来脸色就没好过,他还是觉得在外面赶马车划算——一定是在那个什么什么艳雕小姐那里没有得到满足吧?他一边打马一边坏心地揣度着,人家可是媚仙楼的红牌,爷又是童男身,自然经验不足啦…啊啊,他在想什么?
他在想什么?
洛九儿玩弄着披风下摆,思忖着。自上马车就这么寒着脸,啧啧,还好意思号称自己是脾气极好的主子呢!想来,又是在那位艳雕姑娘那里吃憋了?上次…那位姑娘招待她还殷勤些呢。她忍不住一笑。
“咳咳!”一阵冷风自窗口吹来,她咳嗽两声,可恶的风寒,还是不见好。
楚送月不着痕迹地将身子朝窗口移动了一下,目光锁住那个垂着头只看得着黑发的人“风寒还未好?”
“嗯?”洛九儿抬起头“咳咳”两声,左手握紧了披风下摆,小心翼翼地露出了个小小笑容“多谢爷挂念着。原本是好了的,可是先前在船头吹了阵冷风,咳咳,这下好像又犯了病。打从悬崖跌落下去后,我身子就比从前弱了很多,偏偏在厨房里时时要接触凉水,冬天就捱不住,所以…”
楚送月皱起了眉,借着夜明珠的光芒,看她的嘴一张一翕没完没了地说着,不过顺口问了句她的风寒,她竟扯出这么多有的没的。
存心叫他内疚?哼,倒不必了吧?奴才伺候主子本来是夭经地义的事,他一向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…该死的,他还真的有些不忍了。
这该死的寡妇,明明不怕他,偏要笑得奴性很重的样子“你想如何呢?”再不截住她的话,不知她还扯出些什么来!
“啊?”她这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多话一样,连忙低下头,肩膀时不时耸一下,楚送月却打赌她在闷笑“我没想怎么…只是,一时想到什么就说了。我没有觉得爷虐待我,您不必往心里去。”
“我不会往心里去。”楚送月瞪了她的头顶一眼,不知她胡扯些什么!
“那就好!爷和艳雕姑娘把酒言欢,怎不在舱里多待些时候?”温柔乡呢!啧啧,差点冻死了在外面候着的她!这话,问的人脸上虽然笑眯眯的,但语气中却几分怨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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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送月看着她,又想起了艳雕的话,不由得思索起来,这寡妇的命值什么钱?竟值得艳雕拿如眉的消息来换?“我若再待下去,我担心你把船给咳沉了。”
如眉是他亲手收敛入葬,怎可能还在人世?就算如艳雕所说,是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,没理由他感觉不出来换了个人!他那时虽然狂乱,却仍旧很仔细地核对了如眉的尸身,不会错!
艳雕为什么骗他?为了顾俊人?
“咳咳”
寡妇的咳嗽声又将他注意力拉回来,他几分不耐烦地压住了帘子,忽地问道:“你家相公…是什么样的人?”
洛九儿咳嗽着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,就听到这个问题,她傻呆呆地任由嘴张着,想来是没料到楚送月会问这样的问题“先夫…”她答不出来。
恰巧马车适时一颠簸,她被从座位上抛起,身子朝右晃,脚却不小心踩住了披风下摆,朝左一滑,就这么摔下位置。楚送月连忙伸手,在她还没落地前及时捞起她,往自己面前一带。
“唔…”洛九儿拍拍胸口,好险好险!差点就被甩出马车去了。一抬眸就对上了楚送月深思的眼眸,幽深如海。
她用力眨眨眼,唇上忽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…有点湿润的温热的痒痒麻麻的…完了,她心里一沉,难道庄主准备兽性大发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