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了紧手臂,让她更靠近自己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挲,是那样的柔软,细腻,让他的心都融化了。
温馨的感觉萦绕,这一刻,两人静静的相拥,没有隔阂,也没有*,纯净得就像两个刚出生的婴儿,拥抱着温暖了彼此。
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,温暖了整个房间,敬尘偷偷打开门的时候,滕麟冽已经醒了,满目柔情的看着怀里的人儿。
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动了,他对敬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挥挥手,敬尘会意的离开。
滕麟冽闭上眼睛,果然,郁恬一薄薄的眼睑动了动,醒了过来,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,居然挪进了他的怀里,她顿时羞红了脸。可嘴角,却忍不住扬起了浅浅的笑容。她向来手脚冰凉,只有在抱着小诺的时候,才会有些温度,可是昨晚这一觉,在他的怀里,她觉得异常的温暖踏实。
身边的他还在熟睡,敛去犀利的目光,淡退了脸上冷漠的表情,如此柔和,安静的他,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。
郁恬一轻轻的起身,为他盖好被子,然后关门离开。
没过多久,门开了,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是谁,滕麟冽冷冷的问道“你还有胆进来?”敬尘走到床边坐下,暧昧的冲滕麟冽眨了眨眼睛“哎哟,人家也是为你好嘛,你都不
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好笑,不过是搂着人家而已,就一脸满足到要死的样子,诶,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?”
敬尘这个家伙真的完全不把滕麟冽放在眼里了,哈哈大笑起来,滕麟冽气得几乎吐血,想揍得他满地找牙,但现在自己连动一下伤口都很痛,只得干瞪眼了,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,他好不容易想正视对她的感觉,他明明是充满爱怜的看着她,可是到了他的眼睛,居然成了可笑,还很有幽默感!
“好了,不闹了,我来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。”敬尘的表情马上严肃起来,对于他这种变脸的速度,滕麟冽早已见怪不怪,只白了他一眼,等待着下文。
“那个人已经被送到了公安局,我派人调查过了,他之前确实不认识玫瑰。”见滕麟冽一脸愕然,他接着道“之所以想要杀她,是因为他的儿子前不久死了,而他的肾脏被移植到了阿姨身上,那个人怀恨在心,觉得是玫瑰怕死才导致他儿子死亡,所以,他就来到医院里面,伺机杀死她。”
滕麟冽叹了一口气“那现在呢?”
“还在公安局里,警察已经跟他解释了很多次,而且,连他儿子自愿在死后捐献器官的合同都给他看了,可是,他估计是受刺激太深,所以现在神智不是很清醒了,目光涣散,只要一见到女警就激动的冲过去,不停的喊着要杀死人家。”
滕麟冽正在向该怎么办呢,目光却触及门口那抹瘦小的身影,她呆呆的站在那里,手中提着的饭盒也“咣”的掉下,早餐洒了一地。
敬尘扶着滕麟冽下床,他走过去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,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,他的大手缓缓的抚着她顺直的长发。
郁恬一抱着他精瘦的腰,哭了起来,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,马上就要三十岁了,可是,她却一点都不成熟,每次遇到事情,她就会手足无措,她就知道哭了,她真的好讨厌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,可是,每次,她都这样的没用。
“现在没事了,别哭了。”
她的泪水,却越流越多,她还想,自己怎么会跟人结那么深的仇呢,说不定是那人认错了人,或者,他精神有问题,是个杀人狂,没想到,却是因为这样。如果那个动手的对象不是她,而是妈妈,她该怎么办?妈妈年纪大了,还刚做过手术,要怎么保护自己?后果会有多严重,她真的不敢想象。“我真的是个灾星,不停的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,为什么承受这些的人不是我?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又不能预见将来的事情,不是吗?再说了,如果不是我提议用别人的肾,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。”滕麟冽抱着她,经过昨晚,他对她似乎更加疼惜了,他也知道,这件事对她来说,是多么大的打击,看见她哭的那么伤心,他甚至比她更难过。
“如果我当时坚持,就不会这样了,都是我的错,是我害了你们。”
见她伤心不止,滕麟冽的心一横,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,直直的吻住了她的唇瓣,郁恬一吓得停止了流泪,睁大了眼睛,拳头抵在他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