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命薄,不管他是出逃也好旅行也罢挑哪天不好,偏偏要挑这个时候。
对顾父顾母,骆知墨心中是有怨的,哪有自己的父亲跪在地上求他跟他女儿离婚的,虽说最近他对她是冷淡了些,但开始他是怎么待她他们难道没看到。
事情未经调查就想带着女儿逃跑,这种岳父,还真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他的步子迈得又大又急,一口气直冲楼顶。
阁楼外面还晾着她洗过睡衣,寒风呼啸而过将晾绳上睡衣吹得像面你旗帜。
“晓晨,开门。”他伸手在门捶了两拳,木门发出清脆的声音,而门内却没有丝毫反映。
“顾晓晨,是我。”拳头继续,只是这次他手里的力道加大不少,那扇黄色的木门似乎抗不住他手下的力道,竟发现木质断裂的声。
骆知墨脸色一冷,抬腿就是一脚,砰的一声门被他踢开,他环顾了眼四周,她的书和各种证件胡乱扔在地上,淡蓝色的拖鞋也是东一只西一只的,桌子的瓷盆里的水还在微微冒着热气,骆知墨一挥手,咣当一声音瓷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响声。
“顾晓晨,你最好给我回来,否则、、、、、、、、”他的手渐渐握紧,一拳砸窗户上,哗啦一声,破成碎片的玻璃落了一地。
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重重按下她的号码拨过去,单调而死板的嘀声像是炸弹爆炸前几秒的倒计时,听着他浑身的寒毛直立。
“姑娘,是你的手机响么?”出租车司机扭过头好意提醒,顾晓晨看着她手机上那组熟悉的号码,握着手机的小手抖得如同寒风中的叶子。
她将手机贴到耳侧,轻声道“知墨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我总不能看着爸爸妈妈、、、、、、、顿了顿,眼角再次流出晶莹的泪滴。
她对着手机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仍在响,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敢接通电//话。
她以为他打不通她的电//话便会放弃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然而这次,他却固执得像个任性的孩子,她不接,他就继续打下去。
当车子快抵达你陈豪所说的那家饭店里,手机的声嘎然而止,顾晓晨以为是手机没电了,可很快,手机唧唧一声提示有短信。
“晨晨,回来,我在这等你,乖。”
过了一小会,第二条又发了过来“宝贝,你答应过我会乖的,这次我求你,求你回来。”
他求她,求她回去,顾晓晨看着被泪水模糊的字迹,心脏像被插了一支刀子。
“知墨,对不起。”除了这声对不起,她还能说什么呢?
嘀嘀,他的电//话再次打过来,顾晓晨正欲关机,由于手指颤抖得厉害,一不小心按到了接通键。
“顾晓晨。”他的语气淡淡的,像是天空中飘浮的云,又像是梦中呓语。
顾晓晨死死咬住唇不说话,眼睛早已红得像兔子。
“顾晓晨,你以为你用自己做人质我就会去救你爸爸妈妈吗?不会,我不会去的,既然你一意孤行,那我们离婚吧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透着一股无奈,顾晓晨刚要开口,他接挂断了电//话。
“小姑娘,到了,你还好吧?”司机看着车后座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顾晓晨,忙从纸巾盒里抽了纸巾递过去“快擦擦。”
“谢谢。”她艰难开口,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。
从口袋里摸出钱递给出租车司机,看到车表的上的时间离陈豪给的时间只差一分钟,她打开车门便朝酒店跑,任出租车司机在后喊“姑娘,还得找你钱呐。”此刻她满脑子都是爸爸妈妈,哪还听得到身后有人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