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抚了一把,开门出去。
确信楚雨浓已下楼,凌微一下子冷下脸来,眼里腾起两股怒火,狠狠地骂了一句:“等我践诺?你等死吧。楚雨浓,你的未日很快就要到了!”
凌微回到家的时候,已是晚上八点半了。
上到三楼,凌微正想回自己的房间,听到楼上传来了时高时低的争吵声。
凝神一听,大嗓门的是戴玉,低声的是安菊英。
凌微冷冷一笑,这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,连自己的亲生妈妈面前都如此不孝。
艾姨见凌微回来了,忙端上补品。见凌微愣愣地站在门外,会心地笑了笑说:“早也吵晚也吵,我们都习惯了。凌小姐,今天一天在外面都吃了些什么呢?饿了吧,快趁热吃,都炖了小半天了。”
凌微抿嘴笑,拍了拍肚皮:“晚饭刚吃没多久呢,哪会饿啊。今天在宁阿姨家呢,宁阿姨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,我都吃撑了。”
“凌小姐就是为人好,走到哪都有人喜欢。”艾姨指了指头顶:“不像那个货,处处讨人嫌,连自己的亲妈都容不了。正像火炮嫂说的那样,像坨,”说到这,嘎然而止。
手里还端着吃的食品呢。
“艾姨,她们…。今天又吵什么呢?听吵得这么凶,你们不上去劝劝?”
“谁知道吵什么?那个姓慕的男人一走,那母女俩就吵开了。不是不去劝,而是那个女人不识劝,弄不好还把你劈头盖脸地骂一顿,那是个不识相的货色,我们大家都不想理她。”
慕白羽来过了?他来干什么?在潭城时慕白羽似乎将戴玉恨进了骨髓里。今天,他为何又来找戴玉?
凌微的好奇心被撩拔起来。
“哦,艾姨忙去吧,我洗完澡就休息了。”
凌微接过托盘,将艾姨打发走。
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,凌微走出门去。
上到四楼,凌微听到一阵压仰的哭声!
仔细听了听,竟然是安菊英在哭。
凌微感到一阵阵的心疼。安菊英是位多慈祥多善良的长辈啊,成天吃苦耐劳,一心想着戴玉,她的一生似乎在为女儿而活!
凌微快步地走过去敲门:“安姨,安姨您睡了吗?”
紧闭的房门,许久才打开一条门缝,探出一张强装欢颜的笑脸:“是凌小姐啊?有事吗?”
“安姨,我能进去坐坐吗?”
安菊英皱褶纵横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,但还是将门打得开开的,笑说:“能啊,凌小姐愿意上我这儿来坐坐,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呢。”
“安姨客气了。”
凌微进了屋,打量了四周,赞道:“安姨真是个勤快人,看把房间搞得多干净啊。”
“我又没事,吃了睡睡了吃的,也就随手搞搞卫生整理整理家务,其他的,我也帮不上忙。凌小姐,你坐啊。”
“安姨您也坐。”凌微在床沿坐下,望了望态度有些不安的安菊英,关心地问:“安姨,刚才我听到戴玉小姐又发脾气了,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唉,凌小姐,让你见笑了。”安菊英望着乖巧清爽的凌微,长叹道:“她要是有你的一半乖呀,那我就省心了。今天白羽过来,又是送巧克力又是劝说的,希望她住回新家去。我想也对呀,没结婚吧,住在亲戚家还勉强说得过去,如今是结了婚的人了,自然得跟老公住在一起。可我好说歹说,小玉这孩子就是不听,死活不愿随白羽回去。我看不过去,说了她两句,结果又跟我大吵大嚷起来。唉。”
啊,慕白羽让戴玉跟他回去?这绝对是慕白羽憋着什么坏,按常理,对一个和别的男人有私情,和前夫牵扯不断的老婆,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。慕白羽不是圣人,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!
哼,慕白羽又想搞什么鬼吧?
他是个实用主义者,能如此敞开“胸怀”接待戴玉,一定是别有用心。
还有,他一直送巧克力是怎么回事?
想起巧克力,凌微坐不住了,安慰了安菊英几句便告辞出来。
路过戴玉的房门前,凌微正想走过,门,咣当一下开了。
“姐,这么晚了不休息,又充当和平大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