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安娣偏心。”
“你呀,真是三斤的鸭子二斤半的嘴,死倔!”宁静将一粒鲜红的草莓塞进了凌微的嘴里,笑嗔道:“我谁也不偏,站在公正的立场上。”
经宁静这一番柔中带刚的开导,凌微的心情好了许多,她抱着双膝,凝看着地板上那一条条变宽了的地砖缝隙,慢吞吞地说:“真不知道,安澜怎么会有这种小心眼。”
“这…跟他的生活环境与情感经历有关吧?”
凌微一愣,这点,凌微同样没想到。
“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,”宁静说:“小澜曾有过一个深爱的女朋友,女朋友的骤然离开,对小澜的打击一定很大,也一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。有过心理创伤的人,他比常人要敏感,更容易受到惊吓。而且,他会时不时地对号入座。再加上小澜出身豪门,家人宠外人捧,让他养成了自傲自尊的个性,容不得别人的一点冒犯与轻视,”
凌微一下子接过话去:“这些都不足以解释他对我的那种态度!安娣,经过挫折与痛苦的人,应该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,而不是打着爱的旗号做着伤害爱的蠢事!”
“微微,不是阿姨说你,你也有做错的地方。”
“我?”凌微不觉破啼为恼:“安娣,难道你也相信安澜的话,怀疑我的人品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先别急,听我慢慢跟你说,”宁静依旧用没有起伏的声线,徐徐地说:“你的错在于,在遇上事情的时候没有站在对方的位置替小澜想想。假如,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小澜,我相信,小澜就算心里会有些不舒服,但一定不会造成目前这种僵局。”
凌微有口难言。
她何尝不想把一切全告诉安澜?
可她有她的苦衷。
一,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,凌微担心一旦泄露便会打草惊蛇。现在正是关键阶段,凌微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不愿前功尽弃。
二,凌微是个顺毛驴,假如安澜不是用那种怀疑与审讯的态度与口吻来对待她,凌微也不会与安澜拗着来。
事情就是这样,充满着不定性的因素。
几个因素凑在一起,便将事态无限度地扩大,扩大到,令人无法掌控。
“安娣,你不明白的。”凌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是不明白,你能告诉阿姨,为什么死活不愿跟小澜好好解释解释?”
“一言难尽,安娣。对不起,以后安娣你会知道的。”
“跟阿姨还见外。”
“不是见外,是我有难言之隐。安娣,你只要相信我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女人就行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怀疑你的人品。在我的心里眼里,你是个自尊自爱又自强的好女孩。”
“谢谢安娣。”
“可是,光我相信没用哪,你得让小澜相信。”
“我不需要他相信,他爱信不信。”
“你这是说气话,我知道,你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。你呀,越来越像楚楚,心口不一,总是把苦痛咽下,在人前人后扮着无所谓的笑脸。而且,对待感情问题有洁癖。有时候啊,我会产生错觉,觉得你就是楚楚。”
“安娣就把我当成楚楚吧。”
“先别说楚楚,微微,我还是不放心你和小澜。听阿姨劝,找小澜好好谈谈吧。你们要是真的为此分手了,我觉得太可惜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可惜的?跟一个不懂你不了解你的人生活在一起,将来还不定怎么难过呢。”
“我敢说,你假如真的离开小澜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