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金边十五公里的钟屋(ChoeungEk)杀戮战场，曾经是龙
园，在此埋葬了逾万名受害人。一九八八年政府建了一个金塔，安放
分骷髅
。畔发现了这个地方，所以人们在城里的一个山
，建了一间庙来纪念她，庙就叫phnom窟。金边为PhnomPenh，Penh就是小山的意思。金窟在市中心小山山
，此庙香火鼎盛，人们相信在此上香，可以得好运。即便不
上香，在此也可眺望金边市。金边自
棉王国没落后，约十五世纪后才成为柬埔寨的首都。之前棉王国的首都在吴哥窟。拜容庙被视为吴哥城最神秘的一座庙宇。庙宇的建筑结构甚为复杂，显然经多次重修改建，回形
像的形态独一无二，在吴哥城里不复见。拜容庙外墙也罕有地记录了当时人们的生活，如何打鱼、
田、打仗、
舞、祭祀。画中甚至有长胡
扎髻的中国人，和棉人
生意买卖。由于战
过久，外面的世界对柬埔寨文化认识几乎等于零。其实棉文化于公元开始已经存在，至今已经二十个世纪，可谓文明古国。棉文化最灿烂时期约由九世纪开始，也就是今天仍可从当其时的艺术一窥其静
。一直到十三世纪，不知何故，棉王国突然衰落，自此疆域一直缩小。今日泰国、寮国、越南，都曾是棉王国领土。国立艺术馆本
已经是一座甚为可观的传统柬埔寨建筑，于一九一七年至一九二O年建造，由法国建筑师设计，约藏有一千件塑像和其他雕塑品。棉艺术至今所留传下来的几乎全是雕塑，想来古棉人不擅书画。馆内收藏的雕塑由六世纪至十三世纪，大分是佛教或印度教的神祗。但棉的佛像不如印度的斑斓，反而更有宁静
世的
。国立艺术馆值得一去，不光为了艺术品，还为了独特的观赏经验，不比罗浮
、梵
冈。到金边国立艺术馆去看艺术品可要带一双雪亮的睛——或电筒。不知停电还是天
不好，那天我去时，实在黑，我凑着凑着，鼻也就凑到佛像上面，碰过冰凉。馆里十分宁静，听着蝙蝠吱吱的在叫，雨
打在屋檐和四合
院里的荷
叶上，看着看着佛祖的微笑，读到了时光。吴哥窟是吴哥城遗址最大的一个窟，外墙有一公里乘八百米，四周为防卫沟包围，
的长廊有二百多公尺，到达中央的庙宇有四
。中央的庙有五个塔，一个在中央，四个在旁，在大门看过去，可以一气看到五个塔。吴哥窟之，在它的建筑组合，也在它的塑雕，和墙上的浮
画。爬上最的塔，就可以看到森林、落日和原野。现在我们唯一可以想像
棉文化全盛时期的华，只好看当时的艺术。所以说，到柬埔寨，一定要到吴哥窟。不过，未到吴哥窟以前，也要到金边的国立艺术馆。如今金边有关战争的记忆，已经很遥远了。我们不过偶然经过，和平日
，对我们来说，好象理所当然。童年时大人教说的祝愿“但愿世界和平”我们都跟着说，其实不知
是甚么意思。只有来到了金边市，目睹城市隐隐约约的战争伤痕，这时候才知，但愿世界和平是怎样沉重的意愿。吴哥窟不过是吴哥一组庙宇里一个最大的“窟”“窟”不知是否wat的译音。吴哥在
棉王国全盛时期，相信是一个昌盛的大城市，现时的吴哥窟，仍遗有七十多个大大小小的“窟”散布在方圆六十公里的森林之中，如要好好浏览，恐怕要个五七天。最重要的三个大庙，分别是吴哥窟、拜容窟(Bayon)和特般窟(TaProhm)。我最喜
的是特般窟，此窟也最荒芜，无果树统治了整个王国。特般窟自上个世纪被法国人发现以来，全未经修葺，庙里还保留原来的面貌，毁坏的神像在黑暗之中默默毁坏。无果树又长到庙宇里面去，浮上布满青苔，蜘蛛在长廊结网，猴在树间来去。远
隐隐传来买拉琴的音乐，立在其中，使人不知今世何世，是否在一个失落的文明棉古国，有少女在庙中舞，说不定还会飘来酒香。就在此时碰到了休班的联合国和平队人员，两个法国男，和我好问安。我又替缠着不舍的小孩用一元买了一只
铃。这样实实在在地回到了现世纪棉，叫柬埔寨。吴哥窟(AngkorWat)在柬埔寨东北
SiemReap森林区，坐四十五分钟的飞机便到达。SiemReap在TonleSap河边，是一个安静的小城。古老的GrandHotel，有大大的法式窗
，推开窗便是满目的原野景。河边有小摊，夜里散着
的焦香。在这里，连空气都是绿的：森林长到你的枕边去。如果我们不理会战争，或许就无法珍惜和平。我认为最好的人权课教材就在金边。市内有一所中学，红
棉占领金边时改建成为秘密监狱。现在这座血腥的监狱改成了ToulSleng博
馆。馆里现还保留七九年新政权该监狱的原貌。如果不是还有刑
为证，以为不过是电影情节。在文明的和平社会，所能想像残酷可怕的经验，不过是被大狗追咬，或被打劫。如果在金边的秘密监狱和杀戮战场“饱受惊吓”就离开金边，到吴哥窟去。
由是金边市，跟所有城市都不一样。只有在这里，宁静小巧，跑
有
崎岖、需要急煞的一个城市，我们才会得珍惜——和平安全，地面天气良好——回到了金边。金边的夜晚清凉如
。Diethelm旅行社的导游来接，一边介绍风景一边学习英语语法：好跟外国人打
。我们走过“英文街”英语学生的朗诵声声声耳。联合国和平队警车在街上巡来巡去，不是打击敌人而是对付恼人的偷车贼。人们担心的是晚上会不会停电，或明天的米粉会不会涨价，可否有余钱买一包万宝路。生活琐碎烦，人们不会想到战争为何会在历史上现。到底是领袖发动了战争，还是战争是历史的一个偶然。正如托尔斯泰所说，人们只为追逐自己的生活。无论于战争与和平，人们从不想历史与个人有何关系。人们也因此从不会从历史或战争中学到些甚么。因此就分外的耽于逸乐了。金边如雨后
笋的娱乐场所，稍有条件的都尽情享乐，大概就是张
玲“战后的疯狂状态”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