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不是中国人所说的秀色可餐?他凝视著她因沐浴而呈现红嫩的脸颊,她上绾的头发掉了几丝在颈项上,意外地露出性感的一面。
天杀的!三天!三天已经是他最后的极限了,同在一个屋檐下,他却不能跟她说上半句话,只能在深夜回家时望着她的睡颜。
懊死的!如果不是有太多的事情办,他真想带著她到处玩,让他们有独处的时候,终于…终于在他拼命加班下,可以偷闲个一天回来看她。
他炙热得眼神好像要看穿她似的,她不禁起了一阵哆嗦,这才想起自己的穿着,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。
“我…我先回房间换衣服!”她紧张地抓著围在胸前的毛巾,举步就要绕过他。
“等等!”他大掌一勾,扣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干嘛?”张蕙琦很冲地问。他的手好热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
“你要带我去哪?我不能穿这样到处走啦!”她使劲地想抽回手,却不敌他的力气,只能让他托著她穿过回廊,进入一间像起居室的房间。
“啊!姓泽川的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他突然停下脚步,害她收势不住地撞上他结实的背。
“叫我清彦。”他转身很自然地伸手揉揉她撞红的额头。
“不要!”清彦?不行!太肉麻!她连在心里默念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。
“喊我的名字,真的让你很难过吗?”泽川清彦的声音透著一波波的无力感。
“呃…其实…也不会啦!清彦…”不忍见他失望,她脱口说道。
“再叫一次。”她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宛若天籁,他不自觉地紧抓她的肩。
“好痛。”他不用这么激动吧!不过就是名字而已。
“对不起,你…”他连忙放开自己的手,想要她再叫一次,却被打断。
“没关系啦!你还没说带我到这里做什么?”她向来吃软不吃硬。
“我要实现你的愿望。”他暗自叹气,算了,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的。
“什么愿望?”她有说过吗?她一时茫然了。
这女人有选择性失忆症吗?才说过的话就忘得一干二净,倒是牢牢记得他在飞机上曾得罪过她,一直不肯给他好脸色看,无怪乎有人说女人心啊…海底针!
“我有说过我想要什么吗?”她还是想不起来。
“蕙琦,你先在这里等一下,别乱跑,我马上回来。”唉…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!
“啊咧…怎么不说清楚就走了?”张蕙琦这下也傻了眼。
“他到底要干嘛?”她蹙眉不解,想回房去换衣服可又想到泽川清彦这么谨慎其事的交代,不等一下好像又说不过去。
“嗯…好啦!就当是帮他个忙,等一下好了,要是超过半小时他还没回来,那她再闪人好了。”张蕙琦喃喃告诉自己,以她手上空无一物的情况下,等个半小时差不多就是极限了。
就在张蕙琦将整个房间全摸遍等得很不耐烦时,和式门突然刷一声打开,泽川清彦带著三四名穿着和服的中年妇人进来,她们手上还捧著一大叠用纸包起来的东西。
喝!好大的阵仗。
“你带这么多人来干嘛?”
“她们是来帮你的。”这是他费个好大的工夫,特地急电请日光数一数二的和服店来为她打扮。
“帮我?”她不解地看着她们向她鞠躬,然后优雅地跪坐在榻榻米上,将带来的东西放好,小心翼翼地打开它们。
“天…这是和服!”她惊讶地瞪著一件件折叠的十分整齐的各色和服。
原来他说的愿望是这个!她忽然听见用强力警告封住的心房碎裂一角的声音。
“小心,口水别滴下来了。”泽川清彦轻笑道。
“啊!”她反射性地擦擦嘴角,才发现自己被耍了,马上懊恼地瞪他一眼。
“你唬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