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曲它,还拿它来说嘴。
响应她的正义凛然,元官熹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,直指道:“你所谓的天经地义,在雷家是不管用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她不懂。
“雷家不是一般的家庭。”他提醒她“凛的个性想法更不像一般的人,凤儿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童菫一楞,没想到他会突然扯到凤儿当什么证明。
“难道你从没怀疑过,『凤儿没有妈妈』的说法?”见她还一脸莫名,元官熹真服了她的不知不觉“再怎么说,凤儿一定是从哪个女人的肚皮生出来的,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,生下小丫头的女人上哪儿去了?”
“呃…”她确实是没想过,因为那是人家夫妻的私事“我想,雷先生跟雷太太之间的事,无我无关,所以…”
“没有雷太太。”简单一句,中断她的话语“从来就没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!”
没理会她的怔然,他微笑,专注于针筒中所剩不多的葯剂,续道:“凛孤僻的个性,是天生还是幼儿时期培养起的,没人知道,大家只知道,他的孤僻是日益严重,以他这种冷僻、不与人亲近的个性,你以为他真可能老老实实,或是随随便便就让个女人当上他的雷太太?”
“但、但是凤儿…”童菫有点错乱了。
“小丫头是人工受孕下的成品。”拔出针头,元官熹面不改色的道出鲜少人知的真相。“卵子是买来的,生下她的女人,也是凛花钱让人找来的代理孕母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不懂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因为他需要继承人。”答案十分简单。
“你的意思是,凤儿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继承人,其它的再无任何意义?”她不信,拒绝去相信有这样的事。
“就算是,也不能怪他。”元官熹说的实际“他的个性与成长环境不像一般人,父慈子孝这一类天伦和乐的事情,他从未见闻,你不能硬逼着他明白或是接受。”
童菫沉默了,总算确定了这对父女间的生疏感并非她的错觉,雷冬凛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女儿。
看着那因为昏迷而无防备的睡颜,童菫无法言语,心口处隐隐泛着疼。
单纯的个性让她完全无法想象,到底是经历过什么,又是受着怎样的教育,是怎么样被教养成人的,才会造成雷冬凛现今孤僻的个性,让他变成一个失去感受力、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情感的人?
元官熹把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,忽地又说:“凛的母亲是一个很好强的人,即使是利益关系的婚姻,她也无法接受丈夫娶小,把注意力放到其它女人身上,因此,在接二连三的发现丈夫的风流韵事后,怀着身孕的她气不过,没出口知任何人,一个人飞到了国外,就此断了所有音讯,再也没有讯息。”
“你说过,他是六岁才被接回雷家的。”不自觉的握住那泛着高温的大掌,童堇记得这件事。
“没错,凛六岁那年才被接回来。”元官熹补充经过“那一年大表姐…也就是凛的妈妈染病去世,是临死前交代了邻居代为联络,凛在她客死异乡后才被接了回来。”
她注意到他的称谓,又是一怔“大、大表姐?”
因她的错愕,他像是想起来,顺道补充一句“忘了说,因为上一代的问题,按辈分来算,凛的妈妈是我表姐。”
“这么说…你其实是雷冬凛的叔叔?”童菫吓了一跳,但又觉得不太对劲“可是凤儿都叫你小元『哥哥』?”
“这样比较好听呀!”他笑眯眯的,说的理所当然“总不能真让她按辈分叫我叔公吧?我才多大而已,真要被叫到『公』字辈去,感觉多奇怪。”
错乱感让童菫无法思考,总觉得脑子被搅乱一片,让她无法好好思考“有钱人的家庭关系都一定这么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