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目,四周围起一人高的灰墙,进出口是一道镂空的离花大铁门。
大概评估了一下环境,他们发现幽僻的角落有棵傍墙的月桂树,枝干粗壮密布月佳叶,趁此攀附而过不易遭人发觉,而且落地位置靠近主屋,是侵入的绝佳途径。
“救人第一,小心行事,勿打草惊蛇。”
为免被发觉行踪,汪奇只带少数人从后门潜入,经过厨房进入屋子内部。有几名跷脚、嘴上叼着烟的男子在牌桌前打着桥牌,吆喝声不断的计较输赢,浑然不知身后阴暗处有几道黑影悄悄闪过、步上了二楼。
而屋外的袁首阳则打了通电话通知警方。他带着一群人在墙内隐蔽处监视屋内动静,一有状况便破窗而入,不让对方有机会出手伤人。
应该算是幸运吧!一上楼不久的汪奇,便发现左侧第三间房间门下有灯光透出,他身边有个擅长开锁的能人,三、两下就静悄悄的打开机关复杂的九连锁,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,观察里面是否有其他人防守。
他锐利的眼神只扫到两道横躺的人影,似昏迷中,一个在床上,一个趴在椅背,微微起伏的身躯看得出两人仍有呼吸。
“天呀!感谢老天,她们还活着。”方正北代替激动得说不出话的上司合掌谢天。
熟睡般的罗玉珊衣着整齐的躺着,面向上,双手置于胸前,鞋袜已脱置于床下,盖着薄毯的她看起来经过妥善照料,祥和而平静。
反观倒挂在椅背上的袁月牙就显得悲惨些,衣服扣子掉了两颗,雪白的胸口露出一大半,发丝凌乱盖住大半张脸,如同垂死般努力想睁开眼。
蒙眬中,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向她,以为来人要对她不利而微微挣扎,模糊的视觉中只见他低下身,为她穿好脚上半掉的鞋。
“谁…你…你要做什么…人质安全你才…才能拿到更…更多…更多的钱…”眼皮好重,她没法流利的说出完整的字句。
“是我,我来带你回家。”失笑的轻抚她的脸,却在看见细嫩粉颊上一片青肿的淤痕而脸色一沉。
“汪…汪奇…阿奇,是你吗?”她伸手一捉,却无力的半空垂落,被一只温热的厚掌包住。
“除了我还能有谁?你要是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,我会狠狠揍你一顿。”汪奇小心的抱起她,不敢用力的轻搂着。
她笑了,嘴唇颤抖的发出干涩喉音“我被下…下葯了,头好晕…我看不到…你…”“他们,”他抽了一下音,逼着自己问出“没有伤害你吧?”
他指的伤害是身体上的侵犯,以她惨不忍睹的外观来看,他很难不往那方面想去。
“有。”
“有?”汪奇的眼睛沉痛的一闭,牙一咬紧避免自己嘶吼如兽。
“他打了我一巴掌,好痛…好痛喔!你帮我看看…脸有没有歪掉,整型费很贵耶!”她一定被打笨了,才会觉得眼前的男人特别温柔。
“整型费…”啼笑皆非的汪奇放下心中的重担,这时候还会关心钱的问题,表示她并无大碍“只有一巴掌吗?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害?”
真被她吓得心脏紧缩,差点停止运转,她迷糊的性子还是没变。
“喂!你太没良心了吧!什么叫只有一巴掌,你没瞧见我身上有三刀六洞很不过瘾呀!”一生气,她的活力就回来了,意识与视觉也清明了些。
不过身体还很虚弱,没办法站立,得靠人支撑着。
“我是怕我来迟了一步,害你遭遇不必要的意外。”他的呼吸仍未平静,较平时急促了些。
袁月牙哽咽的住他怀里一靠。“本来我想带汪夫人逃出去,可是他们强灌我们喝苦苦的葯水,害我手脚无力,没办法把绑成绳状的床单丢出窗外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