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唇上印下一吻。
"睡美人,王子来了,你快点醒来,我们要回城堡结婚了!"
金皓天为了就近照顾水漾情,于是命人将他的手提电脑及相关资料全搬到她的公寓来。
玛丽看着这位闻名全美的单身汉,为了水漾情如此费心,不禁露出了慈母的笑容。
"你对她真好。"她走近水漾情,并熟练地在点滴瓶中加药。
"她值得。"他朝这位年过五旬的长者笑了笑。
"那表示我和罗伯很快就可以喝喜酒了吗?"她笑问。
"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。"他的心情出奇的好。
玛丽是罗伯的老伙伴,一起工作至少有十年了,其实,她已到退体的年龄,但由于她的经验丰富,罗伯一再挽留,所以这对老人,在他回到纽约之后,继续成为他的家庭医师与护士。
"再过一小时,这瓶点滴就打完,她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,到时,我就要打道回府了,免得在这里有人看了碍眼。"调笑中还夹着七分宠溺。
"我可没有!"他马上举起右手发誓。
"小伙子,别对我发誓,对她吧!"玛丽睇了睇水漾情,"真是个漂亮的小丫头,难怪你会动心。"
"我可不是因为她美丽才动心的——"他忙着解释,全没了平日的冷静。
"这话也对她说吧。"她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金皓天又回到水漾情的身边,似自言自语地低语。
"你打算什么时候才醒来?"
一小时后,玛丽将点滴拔了下来,临走前一再叮咛金皓天,要让水漾情按时服药,若有异状立刻通知他们。
送走了玛丽,金皓天成了十足的看护,一会儿喂药,一会儿拭汗,不时还察看她是否踢被…不久,夜就这么悄悄地登场。
他打了个哈欠,偎在她的大床边,一手拿着今日的财经报表,一手也没闲着地摸着水漾情的额头…
没发烧!很好。
放心之余,瞌睡虫便找上门,手中的资料倏地滑落地面,而他也靠着大床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沉睡多时的她终于幽幽地张开双目,霍然惊见金皓天竟偎在她床边。
她有说不出的激动,不断地思索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?
几番搜寻,她忆起了自己从他家逃出后的种种…
是因为她病了,所以他来了?
但是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单纯的关心?还是——他也如自己一般,无可救药地思慕对方?
他是吗?
她不敢奢望,却又贪心地期盼这是事实。
如今俊容平添了新生的胡髭,也就是说,他根本没有时间整理仪容。是为了她而忙坏了吗?
思至此,心头一阵火热,手也就不自觉地来到他的脸颊上,那抚触宛若彩蝶亲吻在他那刀刻的五官上…
他倏地睁开眼睛,"你醒了?感谢老天!"他一脸兴奋。
"你怎么在这里?"她不解。
"你没来上班,我就来这里上班了。"他笑,一脸宠溺。
"上班!?你知道?"他知道她就是水漾情?
"我知道,不但知道你是漾晴,还是水漾情,也是杨金,更是我无心认养的小妹妹!我什么都知道。不过,不管你是谁,我都准备好好补偿我欠你的爱与关心。"他一脸真诚。
"什么?"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。
他却低下头准备以吻封缄,倾诉他对她的爱。
她惊慌地想以被子掩避,赫然发现被子下方的睡衣变了!
"啊!"她惊叫出声,"我的衣服——"
"我换的。"他说得自然极了。
"什么!"朱唇开得老大,双颊早已赧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