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凤绿宁听到王婆子的禀告,气直接往上冒,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气急败坏的冲着王婆子吼道。
在她看来,她给她挑丫鬟,绝对是抬举她,无论这段日子在她身上吃了多少次亏,她都觉得那只是她大意了,虽然也怀疑有人在帮她,可观察这些日子又觉得没有,只归结为那丫头转了性子。
“老奴说了啊,老奴将王妃的话一点不落的说给她听的。”王婆子一阵委屈,她就知道,这事儿她做起来是里外不是人,以前还是只受自己主子的气,还能在其他人身上找补回来,现在是一去汀心苑她就发憷。
可惜,自从庆嬷嬷顶了罪之后,王妃身边能办事的也就自己和绿竹,这绿竹也不知道最近是干嘛去了,这府里的乌七八糟的事儿吧,也就都落到了她头上。
他老婆子这把年纪了,容易吗?
“你都说了?那你说,她怎么就留了一个?还是个起不了什么作用的?难道她提前知道?还是…”
凤绿宁上下打量着王婆子,眼里露出浓浓的怀疑,那目光像毒蛇一样射向她,如实质一般。
“诶呦,王妃,天可怜见啊,老婆子跟了您几十年,怎么可能是我呢,我讨厌她还来不及,王妃你要明察啊…”王婆子看到凤绿宁的表情,直接跪地哭诉了起来。
这么些年,她一直都知道凤绿宁是残忍的,多疑的,如果让她怀疑上,她算是没好日子过了,这衷心是必须得表的。
“行啦,行啦,本妃有没说什么,起来,你刚刚说她直接点了四个,那另一个是怎么回事?”
王婆子从地上爬起来,坎坎站稳,就听到凤绿宁问话:“最后一个她是看了一阵才选的,当时老奴本来想说话,看她选了就…”
王婆子没有说是她看到楚云嫣的目光,打了退堂鼓,要是说了,她现在就能想象后果是什么。
凤绿宁很是急切的在屋内转了几圈,又拿那种看死人的眼光直射王婆子:“你说,现在怎么办。”
王婆子眼珠转了几转,走进凤绿宁,低低的说了几句,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,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,一定会觉得这八月下火的天,直接浇下了一桶冰块,整个一个透心凉。梁历一百零六年八月二十八日
这天,是当今太后六十五岁的小寿,由于一月之后正值粱帝五十大寿之机,且各国使臣均已到京,故这晚既是为梁国敬元太后祝寿,也是为各国的使臣接风。
前一天的时候,粱帝已经颁布圣旨,京中三品以上要员都要携诰封的妻子,嫡子嫡女入宫,共同庆贺,只是近日喜事太多,今次寿宴被定名为家宴。
这天早上,整个楚王府就热闹了起来,只是今日有各国使节前来,她们的主母不能入宫,且前几日被楚王爷叮嘱一番,也不想在这天出什么叉子。
不过…凡事都有例外。
前次还被教训,又被自家主子怀疑的王婆子,今天又被派去汀心苑,带着几个小丫鬟,她亲自端着凤绿宁选定的宫娤,前往她越来越不想去的地方。
以前,每次都觉得去汀心苑是一种享受,她老婆子就喜欢欺负人,怎么欺负的爽怎么来,可她不喜欢被欺负啊,这些天每次进汀心苑准没好事,那里的主子自从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王婆子是越走越心慌,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慢了下来,后面的小丫头们本来就是端着手里的东西,低着头跟着她走,她这一慢下来,后面的小丫头没有及时调整步速,直接撞上了她已经开始发虚的身子,手上的托盘一个没拿住,径直扣在了地上,后面的几个小丫头也是连锁反应,一个个的都撞在了一起,好不热闹。
本来在王婆子看来,掉了也没什么,反正倒霉的是楚云嫣,可好巧不巧的,衣服掉下的地方,路上有一个凸起,她这肥硕的身子一个没站稳,就往前倒去。
说来也巧,身子往前一叹,直接就听到衣服扯开的声音,当她站稳,拿起来看的时候,半条袖子已经被扯开了。
几个小丫头已经都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得白了脸,王婆子也害怕,可这事她不是还得办,今天晚上就是时间了,虽然她家主子的意思是尽量不让她去宴会,可这表面工作还得做不是。
于是,她将破裂的一处袖口直接叠在了最里面,叠好之后放在盘中,再警告了跟着的几个丫头,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前往汀心苑。